角色CP向,李飞×霍言,警消双强!
前文
(资料图)
罗杰死死盯着消失在大道口的汽车,愤恨的快咬碎后槽牙了。
“怎么了杰哥?”王大印一手勾住罗杰的脖子,踮脚瞧了一眼,哥俩好地拍拍他的肩膀,“哎呀,放心啦,有言哥出马,物资肯定安全接收送达,再说了,陈站不是还让飞哥跟着一起去了嘛,双重保险。”
罗杰斜了他一眼,冷哼一声:“兔子快丢了知道不。”
说完,他转身就走,独行的背影充满了萧索和凄凉,只留下王大印举着剪刀手一脸疑惑。
“咱家哪来的兔子?”
“阿嚏!”
李飞扶着引擎盖撇头打了个喷嚏,他下意识抬手想揉鼻子,却差点糊了自己一脸机油。
为了避开因山体滑坡而塌方堵塞的县大道,他们选择穿过就近的蒲苇荡绕路,谁知拐弯开上陡坡时撞到了底盘,将汽车连接器的接插件给震松了。
虽说不是什么大问题,但在野外没有趁手的工具,耗费了不少时间。连接好松口,并将所有接头检查确认无误后,李飞脱了手套一把按下引擎盖,抬头便看见霍言站在不远处的蒲苇旁,手持对讲正和指挥中心汇报情况。
听到了背后的动静,霍言侧身朝他打了个手势,李飞会意,利落地收拾好散在车窗上的工具,随后晃悠悠地溜达起来。
蒲苇随风轻摇,在暖阳下像一片金灿灿的海浪——李飞半蹲在路沿边,折了一根花穗捻在手里,他目光围着山野盘旋了半晌,兜兜转转又落在了霍言身上。
霍言像是察觉到什么,忽然转过头来,目光和他轻轻一撞,李飞的呼吸顿时乱了。
“咔嚓!”
蒲苇的茎秆发出一声断裂的脆响,李飞恍若梦醒般心虚地摸了下鼻子,他慌乱地呼了口气,赶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,拍拍裤腿起身绕到了车后,拉开后斗的箱门顺势躺了进去。
远山的影子掩住了落日余晖,天色逐渐沉了下来,微光下的蒲絮像星星点点的萤火飘向远方,他的脑海空白了一瞬,紧随而来的沉重登时钻了空子,压着他的眼皮一点点地阖上。
像是沉溺进蒲苇的海浪里,花穗微苦的馨香萦绕在鼻息间,也不知过了多久,半梦半醒时,李飞察觉到身上多出的一片温热,他下意识伸手抓住,猛然睁开眼睛。
山里夜间温度低,那露了半截的手腕有些泛凉——霍言拎着大衣无措地看着他:“外面冷,别这么躺着,要感冒的。”
李飞打量了他一番,攥着霍言的手顺势使劲儿将人拉了下来,一同塞进大衣里:“你才是。”
霍言被李飞霸道横在身上的胳膊堵了去路,他无奈地叹了口气,调整到相对舒服的姿势靠在后窗上。
“我刚和他们联系过了,运送物资的车也要路过这里,指挥中心命令我们原地待命。”
“余震引起的山体滑坡堵了不少路,单靠人力清理要耗费很多时间。咱俩可能要在这儿待一晚上了。”李飞打了个哈欠,“说起来,我以前也在山里待过几天。也就是两年前吧,当时我们追捕的一伙儿毒贩逃进了深山里,为了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,我们封山搜查,在各个山路口蹲守。那个时候还是夏天,招了好几晚毒蚊子,有一只还叮在我的眼皮上,整个右眼连带眼眶都肿了起来——啧,宋扬那臭小子还嘲笑我是被人给打了呢。”
霍言没忍住笑了出声,安慰说:“那也是战士的勋章啊。”
【这可是战士的勋章!】
凛冽的风卷着蒲苇微苦的气味吹进李飞遥远的回忆里,他冻得一激灵,脑海中那模糊的童年却愈发清晰起来。
他想起来了,当年他和那群不认识的小孩打架,从他们手里救下来的人,就是霍言啊。
那时还在海关任职的李维民工作繁忙,调休一结束便要回单位。他一个人住,家里并没有适合孩子的玩具,翻找了半天也只有一个对讲机合眼缘些,许是男孩的天性再加上自小耳濡目染的关系,李飞倒是对于这类的东西特别感兴趣,老旧的机子和纷乱的杂音也没有打消他的热情,反而斗志昂扬地带着它出门探险去了。
他走了很远的路,走到了一处黑黢黢的工厂,少年的奇幻冒险还没有正式开始,手里的对讲机却突然传来微弱的电流声。
“……到……收到……回答!”
声音有些变质,音量也不大,但李飞确定有人连接上了他的通讯,他喜出望外,可还没来得及回复,对面的通讯传来一声更为清晰却带着剧烈喘息的呼叫,还有嘭嘭的击打声。
“李飞收到!”他高声回复,心跳得砰砰快。
李飞寻着微弱的声音一路跑进巷子里,可通讯很快随着一声闷响断掉了,紧接着,一个黑色的对讲机从前头的拐角里被扔了出来,摔在他的脚边。李飞看见了那个向他发出讯号的男孩……
对讲机的背壳被摔开一条裂缝,内里的器件似乎是被摔坏了,转动旋钮后滋滋啦啦地发出一声机械的尖叫,便没了动静——男孩吸了吸鼻子,手指更加用力地抓紧了对讲,指尖都泛白了。
“我不会修这个,不过可以找老李帮忙修。”
李飞从外衣的口袋里摸出一页贴纸,是昨天和李维民出门买五星红旗时店家送的,只剩下一张勋章图样的,他像包扎伤口一样将贴纸贴在对讲机的裂缝上,伸手给男孩擦掉眼泪:“你别哭了。”
男孩拉开李飞的手胡乱地揉下眼睛,倔强地盯着他,抽噎着说:“没哭。”
男孩强装小大人的样子让李飞忍俊不禁,却一不小心扯到嘴角的淤青,疼得李飞龇牙咧嘴,捂着伤口的滑稽模样反倒让男孩破涕为笑。
“什么嘛,这可是战士的勋章。”
“后来,那个对讲机修好了吗?”
眉间的创贴被揭下,只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痂——霍言不自在地摸着伤痕:“李叔叔帮我修好了电路板,但外壳破损得厉害,只能那样了。”
李飞皱起眉头:“那个对讲机……”
“是我父亲的。”霍言缓了呼吸,“他也是一位消防员,”
或许是霍言话语里的回忆太重,李飞怔怔地盯了他一会儿,半晌才开口说:“所以,你当消防员,是因为他吗?”
霍言重重地点头,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:“因为我有自己想保护的人。”
李飞感觉喉咙哽了一下,还没等他说什么,霍言抬手指向面前看不见尽头的蒲苇路。
“你知道,这条路是怎么来的吗?”他的眼睛在月光下清澈得透亮,“村里的老乡告诉我,以前没通路的时候,大伙儿去城里都得靠自己徒手爬山,几个村子一合计就专门挖了几条能平稳安全下山的道,虽说后来建造了公路,但这些路却一直保留到现在。”
水泥浇筑得很粗糙,破损的路沿也刻着岁月的痕迹,只有随风轻摇的蒲苇无言地诉说着这座大山的故事——这些路不仅是便利,更是大山的人民走出贫穷的见证。
“从大山里一步一步走出来,办起乡村小学,有了村委卫生院,还有像周影那样毅然回到故乡的年轻人……他们也在很努力地保护着他们想要保护的。”
霍言微微垂下眼,目光像是落在了很远的地方,他很轻地叹了口气:“一切都会变好的。”
李飞的心底像是被狠狠地烫了一下——从警校毕业到现在也不过几年,可高强压的缉毒工作早已将他年少的热忱一点点地消磨,他习惯了危险的黑暗和残忍的冰冷。可遇见霍言之后,那份他许久未曾感觉到的初心与热血,又一次燃烧起来。
他好像真的喜欢上这个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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